爱如月季１

花容失色 · 发表于 2006-11-14 21:15:59

那年春天，月季刚打花蕾，韩雪灵孤身一人来广州为母亲挣手术费。人生地疏，求职不顺，韩雪灵穷得包里只剩下五元钱时，欧阳英标破例收留了她这个没有读完大学的重庆乡下女孩。 　　欧阳英标是一家房产公司的售楼经理，他利用职务之便，安排韩雪灵在售楼部担任售楼工作。 　　韩雪灵自然对欧阳英标充满了感激。打听到欧阳英标在广州买了住房，家中没有女主人，韩雪灵的心动了一下。二十七八岁的男人，工作好，又有固定住处，仪表非凡，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款了。如果能攀上他，母亲的手术费有了，自己还可以少走二十年弯路，与那些城里长大的女孩子平起平坐。 　　韩雪灵开始找机会诱惑欧阳英标——她让自己的打扮时尚可人，她让自己的言行另类奇异。售楼部的女同事找欧阳英标买零食，找欧阳英标打情骂俏时，韩雪灵只是在远处轻轻的抿嘴一笑。欧阳英标请大家吃西餐烫火锅，韩雪灵也借故不去。 　　一段时间后，欧阳英标看韩雪灵的眼神有些特别。 二 　　有个周末，韩雪灵值班，下午下班时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。售楼部离租借屋不到一千米，到前面的小站花一元钱坐129路公交车就能回家。可韩雪灵没有，她知道欧阳英标正在与客户谈生意，回家要经过售楼部。于是，韩雪灵关好门，站在售楼部门口，望着越下越大的雨直跺脚。 　　几分钟后，欧阳英标的车子缓缓停在售楼部门口，他在车窗里叫：“小韩，上车，我送你回家。”韩雪灵故意装出吓了一大跳，有些委屈地说：“欧阳经理，雨天的士不多，我在这儿都等近半个小时了。” 欧阳英标打开车门，望着韩雪灵微笑。四目相对，韩雪灵领会到了欧阳英标眼中的怜爱。韩雪灵恰到好处的低下头，一副难为情的样子。 　　上车后，欧阳英标说：“小韩，还没有吃饭吧，不如吃了饭，我送你回去。” 　　韩雪灵柔柔地用鼻子哼道：“欧阳经理，那怎么好意思呢。” 　　几杯酒下肚，欧阳英标的话多了起来，他拉住韩雪灵的小手说：“小韩，你很可爱，像极了我最喜欢的月季花，艳而不俗，香而不浓，深深地吸引我，从来没有一个女孩，让我如此着迷，我想，我是爱上你了。小韩，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？” 　　韩雪灵喝了一口酒，冲欧阳英标浅浅一笑：“欧阳经理，你条件那么好，围绕在你身边的美人才女一定很多，你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既土气又没有学历的乡下女孩。” 　　欧阳英标深情地注视着韩雪灵的脸：“小韩，说实话，我生活中的确不缺少女人。但，你是第一个有资格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孩。” 　　“干杯，干杯！”韩雪灵一次又一次向欧阳英标举起了手中的酒杯。结果，欧阳英标喝醉了，韩雪灵也喝醉了。欧阳英标不能开车，俩个人回不了家，只好在酒店开房过夜。 　　那一夜，欧阳英标把韩雪灵从少女变成了女人。 三 　　夏天，是月季盛开的日子，欧阳英标的阳台上到处是千姿百态，色彩多样的月季花。 　　韩雪灵已经是这些月季的女主人了。 　　欧阳英标什么话都告诉韩雪灵——他说，他老家在云南冲绳，家里有个父母包办的妻子，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生育。前几年，他在老家做生意亏了本，就跟朋友到重庆发展。孤独中，也找过一些女人，可他只看重那些女人的身体，对她们只有欲望没有爱恋。只有韩雪灵，才是他今生唯一的真爱。他不只一次地对韩雪灵说，他对她的爱如月季，四季常开不败。他说，总有一天，他要跟没有感情的妻子离婚，正式娶韩雪灵。他还说，他们俩结婚后，要韩雪灵为他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。 　　韩雪灵不说话，只是不停地用红嘟嘟的嘴吻欧阳英标的眼睛、鼻子，脸颊、嘴唇。 　　韩雪灵22岁生日，欧阳英标开车送她回重庆乡下，然后把韩母接到重庆动了胆结石手术，韩母出院没几天，欧阳英标又让韩父进城做了守门大爷。 　　韩雪灵有些感动，她想，也许欧阳英标对自己是真心的。可他在云南冲绳老家有妻子，虽然妻子没有生育过，可人家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妻子。自己充其量是个包养的小情人，男人最容易喜新厌旧，所以，韩雪灵对欧阳英标的宠爱和付出，总是理所当然的接受。 　　但是，一件极小极小的小事，改变了韩雪灵对欧阳英标的态度。 　　韩雪灵小时家里穷，落了个胃痛的老毛病，不能吃辛辣食品。但她一见到辛辣食品就什么都忘了，一吃胃就犯痛。爱吃辣椒的欧阳英标知道后，毅然将厨房里的辣椒、生姜、大蒜扔进了垃圾桶。欧阳英标扔辣椒生姜大蒜的动作，比平时掏钱的动作不知要潇洒多少倍，仿佛烙铁加上焊锡松香，牢牢地焊接在了韩雪灵的心尖尖上。她常常忍不住，扑到欧阳英标怀里：“英标，我爱你，我是真的真的爱你！” 四 　　冬天，阳台上的月季争相开放，红的像火，白的似雪，给寒冷的日子增添了不少暖气。 　　韩雪灵隐隐觉得，从云南离婚回来的欧阳英标有些异样。 　　欧阳英标变得沉默忧郁，心事重重，看韩雪灵的眼神闪闪烁烁，一回家就独自坐在电脑前，不知跟什么人聊天，聊完了倒头就睡，几天不碰韩雪灵一下。 　　韩雪灵问欧阳英标，是不是离了婚，良心过意不去。欧阳英标没有回答，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。欧阳英标像被魔鬼附了身，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，成天在自卑烦燥和痛苦绝望中度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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